E1ivy

【taerene】关于我和我的冷门CP里的后辈在一起这件事[48]

[48]

快乐拉娘，自己造糖。

时间线在2020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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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儿罕见地在拍戏中途从剧组跑了回来，回来的第一天，发现自己家里只有过期的食品和落灰的垃圾，便跑到金泰妍家里来蹭吃蹭喝。

“砰砰砰”对着门连踹三下，刚准备蓄力来第四下，门就从里面开了。

“欧尼我来看望——”摇头晃脑地刚准备说出预备好的词，林允儿就看清了眼前给自己开门的小不点儿——不是自家队长，而是白白嫩嫩的后辈团小队长裴珠泫。

“欧尼晚上好。”裴珠泫端端正正地冲她点了个头。

林允儿马上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变身温柔邻家大姐姐：“小泫也在啊。”说着，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番，确定无异常后，轻松一笑，往里探头探脑：“你女朋友呢？”

“泰妍欧尼在厨房。”裴珠泫有一句答一句，“欧尼要不先进来？”

林允儿乐呵着应了下来，顺手捏了捏裴珠泫的小脸蛋。

 溜达到厨房里，跟对着pad现场研究“五分钟教你变大厨”的金泰妍打了个招呼，林允儿刚准备溜走，就被金泰妍扯住。

心里想着一定要与“被摁在这里做饭”的命运抗争，林允儿转过身，装傻道：“咋地了，姐？”

然而金泰妍开口却并不关柴米油盐的事：“你帮我陪她一会儿，别乱说话。”

林允儿立刻福来心至，比了个“OK”的手势。

熟门熟路地坐到了沙发上，林允儿捞过裴珠泫和zero，一手一个开始rua。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林允儿松开裴珠泫，用上次金泰妍特特指给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可乐。

“不是今天。”裴珠泫趁机逃脱林允儿的魔爪，抓来了个抱枕隔在两人中间，“是我又住过来了。”

“嗯？”林允儿深渊巨口，一口灌下半杯，抬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的事？”

裴珠泫思考之后道：“前几天。”

这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林允儿放下杯子，心里默默吐槽。

“那你们俩——”她两手胡乱地绕了绕，极具现代艺术性地比划了一番，“以前的事情解释清楚了？”

裴珠泫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林允儿指的是什么，感到有些惊奇：“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我以为你会问另一间事”

“我该知道什么？什么另一件事？”这回轮到林允儿云里雾里。

不远的厨房里，油“嗞啦啦”地提供着单调的背景音，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反思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方才的这段跨服聊天。

直到厨房中油的声音低下去，裴珠泫才打破了这段沉默：“欧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避讳。”

林允儿尴尬地笑笑，感觉在哄人的语言艺术这块，自己可能着实有些许的资源储备不足。又回味了一番刚才裴珠泫的话，隐约感觉和金泰妍嘱咐自己不能讲的不是一码事，于是她果断放弃矜持，奔向自己的舒适区，拥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我说的是，你们俩不是之前有些误会嘛，解开了吗？什么时候解开的？怎么解开的？跟欧尼讲讲~”

然后裴珠泫开口就让林允儿差点跪了——

“我一周前出了点事情那会儿……”

可能是天要亡林允儿，刚巧厨房里的金泰妍完成了一阶段的厨艺研究，出来把Pad放回餐桌上，就听到了裴珠泫说的这个开头。

裴珠泫背对着餐桌，一边给zero梳毛，一边漫不经心地讲着，林允儿越过她的肩膀，直接了当地对上了金泰妍泛着杀气的目光。

金泰妍：……你死了。

林允儿：姐！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过这两件事情有关联！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金泰妍选择性忽视了林允儿的眼神信息，转身走回厨房。

裴珠泫毫不知情在自己的背后发生了什么，完完整整地将前因后果对林允儿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林允儿一言不发，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良久，她叹了口气，意味不明地笑了：“爱情不仅能占领开旷坦阔的胸怀，有时也能闯入壁垒森严的心灵。”

裴珠泫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培根？”

林允儿讶异，刚想答“是”，就被身后而来的人打断：

“什么培根？今天没做培根啊。要现在下去买点儿？”金泰妍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向她们这边走来。

林允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金泰妍面前“贩剑”的机会：“欧尼，我们在聊文学，你一天天脑子里就想着吃。像我跟小裴一样多读点书，提高点文学素养不好吗？”

金泰妍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刚从厨房出来就听到一个词，不想着吃想着什么？别两个肩膀抬张嘴，来我家就只知道蹭饭——来帮忙！”

林允儿向裴珠泫用眼神投以求助的信号。

然而裴珠泫幸灾乐祸地瞅着平时皮到要上天的前辈落难。难得看见金泰妍逞一回威风，于是她在一旁“真挚”地补着刀：“允儿前辈，你这就叫‘吃人家的嘴短’……”

“还有你——”金泰妍提溜起林允儿，扭头便转向裴珠泫。

裴珠泫立马抬头微笑，给了她一个飞吻。

金泰妍：“……卖萌无效！家里没辣酱了，下楼买点儿去，你知道是哪一种。”

心说反正我也不吃辣酱，裴珠泫嘟起嘴巴：“欧尼~”

这是上次发现撒娇有用，所以开始广泛应用了？金泰妍强忍住冲动，下了最后通牒：“用来调味的！你再不动的话，我就把每个菜里面都加蒜！”

裴珠泫冲她眨巴眨巴眼睛。

“大量的蒜！”

裴珠泫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下来，向门口走去。

一旁看好戏的林允儿在大门关上后，到刀具架前挑好菜刀，走到砧板前：“小泫挑食啊？”

“不挑，只是不喜欢吃蒜蓉和辣酱。”金泰妍从橱柜里找到一条围裙，递给她。

林允儿在自己腰后熟练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冲金泰妍挑了挑眉：“好宠哦，记的真清楚。”

金泰妍一记眼刀冷不防扫过去：“自己家的小孩儿，我不宠谁宠。给你宠吗？就像你刚刚那样，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

背后一阵阴风，林允儿立刻放下菜刀，行法式军礼。

林允儿的刀工经过多年修炼，十分专业，切的又快又准又好，不一会儿，已经丝是丝、块是块，粗细匀称、大小均匀地码在砧板上，等着金大厨把它们下锅。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林允儿曲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所以到底怎么了。人小泫坦然得很，倒是你讳莫如深。这事儿不是解决了吗？现在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金泰妍沉默不语，尝了尝锅里汤的咸淡，说：“我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但咱们都是经历过，才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回想一下之前看见空穴来风的东西时，当时的你是什么感受？”

林允儿坐直了身体。

金泰妍继续搅拌着锅里的汤：“有些伤口不是盖住不看就会自动愈合。哪怕它表面上看上去已经与之前无异，割开来还是那个伤口，甚至可能随着时间流逝化了脓。”

“她看见了什么？”林允儿的声音轻轻的。

金泰妍默了默，开始了讲述，里面有一个和林允儿刚刚见到的完全不同的裴珠泫。

那天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裴珠泫和她一起收拾了两大箱子的家当，择日不如撞日，一举搬到金泰妍家中。然而人可以带在身边，在发达的信息时代，眼睛看见的却不止四角的天空。她们知道事情真相不是那样的，她们知道事态终究会被控制住，时间会证明一切，真相或许将大白于天下——可是只有她们知道。

第一次发现裴珠泫在看网上恶评以及一些造谣诽谤的博眼球文字那时，金泰妍刚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喊了好几遍让小裴帮她吹吹头发，却都没得到回应。于是她只好顶着湿漉漉的一头乱发走到卧室，无奈地敲了敲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喊了两三遍都没能把你召唤过去。”

裴珠泫像是被惊醒一般，慌慌张张地放下手机，露出一个仓促的笑，似是不经意地将手机倒扣在床上，嘴里嘟囔着“来了来了”，跳下床，被金泰妍玩笑似的敲了一下头，跟在她身后走出卧室。

第二次是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当看到男主被全班人针对，被捆住手臂、被围观拍照[1]时，电视屏幕突然闪了一下，然后黑屏。金泰妍吓了一跳，以为家里突然断电，转身一看，却是一脸苍白的裴珠泫手握遥控器，手指还停在关机键上。

“很晚了，我们睡觉去吧。”裴珠泫当时是这样的说辞，可是当两人躺在床上，金泰妍看着她神采奕奕翻看手机的样子，觉得这句话的真实性为0。

然后就是前天了。裴珠泫住在她家里一天，金泰妍的伙食质量就有超大幅度的提升，这次也不例外，可菜端上了餐桌，对面的人却提起筷子又放下，丢下一句“你吃吧，我待会再自己把饭菜热热”就离开了餐桌。

其实从再次住到一起，裴珠泫好像就没吃一顿正经饭，从餐桌上逃离的那天，甚至只吃了一根香蕉，还是金泰妍强塞给她的。

“我就算报个‘三天修炼顶级厨师’的班，也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啊。”金泰妍一个头两个大，抽空吐槽道，“而且菜谱中一个又一个的‘适量’，我tm怎么知道多少才是‘适量’！”

已经从在听故事过程中，从旁观者摸鱼稀里糊涂接过锅铲的林允儿熟练地拧瓶、翻炒、颠勺、装盘，一气呵成拯救了金泰妍的收尾。

每一个大火的爱豆都是腥风血雨的，他们的粉丝在外人看来都像邪教一般，对爱豆有这极高的拥护。只要有了热度，几乎都免不了竞争，挤掉别人的资源和地位，原来站在这个位子上的，与你竞争却未能站上这个位子的。随着热度而来的便是争议，这些争议可能有捕风捉影、断章取义，也可能中间混杂着一些真实存在过的小小“黑历史”，或者是被放大的错误。粉丝经历了爱豆被质疑、澄清、被嘲、再澄清、争吵，免不了在看到类似的言论时，新仇旧恨一起算。不只是她们的粉丝如此，比她们火的，和她们一个层次的，都是这样。

毕竟互联网是个人人都戴上面具的世界。

在遇到谩骂之前，她们便有过面对这些的培训和准备，出道有了名气后，更是亲身看见一些人对着自己蹬鼻子上脸，隔着网线口出秽言。

可是现在裴珠泫正在经历的与之前的一切都不同。两人心有灵犀地抬起头对视，都从对方地眼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

金泰妍继续愁容满面地讲述。

那天晚上，她握着那根倒霉的香蕉，异常强硬地塞给裴珠泫，然后上缴了她的手机，一边盯着她吃药一般一口一口咀嚼香蕉，一边翻看她的浏览记录，直到裴珠泫拎着香蕉皮跑到厨房扔掉，回来后蹦到沙发上，跪坐在金泰妍面前，向她伸出手，示意归还手机。

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金泰妍还是将手机放回她手中：“你不用看这些，他们都不了解你。”

裴珠泫没有说话，半晌蹦出一句：“但是他们是这样看我的。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我当时生气了，我也不止发过这一次脾气。”

金泰妍摸摸她的小脑袋：“生气时谁都不会理智的。”

裴珠泫抬起头：“但是伤害到别人了就是伤害到了，无论什么时候说的话，都是要负责的。”

不知道该怎样反驳这句话，金泰妍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转身去给zero放明天的定时狗粮。

安顿好zero，金泰妍又走了回来，蹲在裴珠泫面前：“看到什么不开心的都跟我说说，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你不要听他们怎么说，你听我说。好吗？”

裴珠泫揪着家居服上的纽扣，闷声答道：“好。”

然后金泰妍才知道，这些天小裴足不出户地待在她家里，在网上看见了什么东西。

负面的评论，却不能为自己辩解，那条道歉的ins下来自各国语言的难听谩骂层出不穷，除去家人和一些朋友的关心，没有人表示出任何“我相信你”的态度，公司那边发来的“中断一切活动”的通知，停止合作的代言，一些人发来辱骂她连累队友的私信，还有通篇诉说自己失望与愤恨的前粉丝……

裴珠泫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抱住膝盖：“我知道你们会劝我不要看这些东西，我也知道你们会劝我不要钻牛角尖，在意那些根本不了解我、没有和她接触过的人的看法。”

她并没有看向金泰妍，但伸手拽住了金泰妍的衣角：“可是欧尼，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舆论总会有风向改变的时候，但是我迫切地想知道是不是下一刻，我什么时候能从热门榜上下来，我没有干过那些事，为什么会有人站出来污蔑我，我不欠他们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造谣？”

金泰妍无言以对，她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心胸开阔地接受这欲加之罪一般的无妄之灾，又是另一回事。她只能用多年前安慰自己的那套说辞对她讲：“有些人的恨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平庸、没有天分、碌碌无为，于是你的优秀、你的天赋、你的善良和幸福都是原罪。[2]”

恍惚间，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自己重合，那段黑暗到让她几次想到“死”这种一了百了解脱方式的日子似乎被一条条网线那边的众多键盘一齐选定，按下“Ctrl+C”，然后点开另一个名为“裴珠泫”的文档，放在“Ctrl+V”按键上的手指蠢蠢欲动。

而那段日子之后是什么呢？金泰妍不愿再回想下去。

“她说她最喜欢的她们组合的歌是《Candy》。”金泰妍突然话锋一转。

林允儿没跟上她的节奏，手中切着胡萝卜的刀顿了一下：“嗯？怎么？”

金泰妍目光放空，盯着林允儿的方向解释道：“那天我们在她宿舍收拾东西，累了想要放首歌听，听完她的feat曲后我就问她最喜欢她组合哪首歌，她说《Candy》。”

“所以呢？这和我们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林允儿继续手上熟捻的刀工，问。

“然后我问她为什么。”金泰妍自顾自地继续讲下去，“她说因为里面有两句歌词她很喜欢，一是‘你不知道的话我该怎么办’，二是‘不要消失，一直停留吧’。她说，或许会有人因为爱而让她因此改变，真正地打动她。”

金泰妍看着手机中的“五分钟教你变大厨”，回想起过去的这几天。只要在家里，她就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裴珠泫旁边，陪她一起看电影，教她画画，带她打游戏，支使她去给zero添粮，zero也会活蹦乱跳地跟在裴珠泫周围，像是漂亮姐姐身上有香气一样，裴珠泫倒也十分配合。

可是有些事情带来的影响并不是不看就能解决得了，“逃避可耻但有用”这一定律在这里并不适用，因为在转折点到达之前，所有人都清楚它的客观存在。

事态还在发酵，裴珠泫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茶饭不思，油盐不进，魔怔了似的。她会看着看着电视，突然扭头问金泰妍，眼中满满的都是恐惧：

“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他们说的我好像十恶不赦。”

“从小到大，我和别人的相处方式就是这个样子，那我是不是也这样伤害过别人？”

“我没有骂二十分钟，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么难受，我道歉了，去道歉的时候我是真心的。”

“成员们肯定会怪我的，rv这个团没了，我毁了这个团，我对不起她们，对不起为rv努力的每个人。”

“我没干过那些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造谣我？”

“粉丝们是不是特别失望，我谁都对不起不是吗？”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追着骂，私信里全部都是来骂我的，我还不能解释，每一个帮我解释的人都被连带着一起骂，我这不就是连累了他们？”

“这么多年，我没有害过别人，不走一些见不得人的‘捷径’，我以为自己能与人为善，可是他们是不是因为怕我才没有说出来，我是不是个很可怕的人？”

……

金泰妍只能一句一句地反驳她：“不，不是这样的。”然而得到的是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一丝一缕结成深不见底的内耗黑洞，将自己缠死其中。

“你不知道的话我该怎么办”——现在舆论环境不知道，大众不知道，粉丝不知道。

“不要消失，一直停留吧”——无法证明自己的无力感，逐渐增多的恶评，越来越微弱的“相信她”的声音。

金泰妍关上手机，仰头瘫在躺椅上，胳膊搭在眼睛前方，长长地叹出一口憋了不知多久的气。

“两句歌词，没有一句能如她愿想。”金泰妍走到集成灶旁，揭开紫砂锅的盖子。

“你俩怎么跟在玩过家家一样。”林允儿一句话打破氛围。

金泰妍白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林允儿把切好的胡萝卜下进汤里：“我想说，你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关注她。你这样的话，按照她的性格，不仅心里不会好受，还得分出心力来陪着你演戏，因为她不想看到你为了她劳神伤心。”

金泰妍咀嚼了一番林允儿的话，问：“为什么这么说？”

林允儿一摊手：“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你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可太熟悉你了。”

金泰妍有些尴尬：“我是这样的吗？”

林允儿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金泰妍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扭开头：“小裴这孩子，买个辣酱用得着这么久吗。怎么还不回来……”

林允儿看着她拉开柜橱找酱油，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自己今天过来想要说的事：“哦对了欧尼，我有事跟你讲——秀晶解约了，你知道吗？”

正在倒酱油的金泰妍手一颤，差点把瓶子扔进锅里。回头瞟了林允儿一眼：“新闻不早就出来了？应该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吧。”

林允儿瞥了眼她手上突然忙里慌张的动作，娓娓道来：“上次我回剧组拍戏之前，她不是来找了我一趟嘛，跟我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中心意思大致就是感谢这些年来我对她的照顾，山高水长，有缘再见。”

“嗯。”金泰妍应了一声，尝了一口汤，咂咂嘴。

林允儿站起来准备解围裙：“那天她彻底离开公司的时候，又给我发了一长条短信，我感觉差点什么，于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把当年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

金泰妍放下锅柄，转过头看向林允儿：“她什么反应？”

林允儿紧紧盯着金泰妍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一时间，厨房只有集成灶的轰鸣声。不知过了多久，林允儿莞尔一笑：“她最开始什么都没说，挂了我的电话。”

金泰妍低声追问：“然后呢？”

林允儿托起下巴，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她给我发了两条信息——

“一是‘对不起。’

“二是‘谢谢你。’”

金泰妍呆呆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林允儿拍拍她的肩膀，“你们都放下了。”

“都会过去的。和小泫好好过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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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注：电影片段灵感源自日本电影《告白》；

[2]注：出自东野圭吾《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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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改标题后的第一篇——要甜，要长，要有重要人物出场。